趴在桌上的祝满枝,余光瞟了一眼,便露出几分惊喜,坐起身来半身探出窗外招手。
宁玉合快马加鞭连夜赶到黄口镇,正准备来悦来客栈打听消息,抬眼瞧见客栈窗口坐着的两女一男,稍微愣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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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儿……
见许不令转过头来,宁玉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,竟然调转马首转首就想跑。
这幅模样,倒像是自作主张出门办事儿的媳妇被自己男人逮住,怕受到责罚一样。
“诶~?大宁……”
身后再出传来满枝的呼唤,宁玉合骑马跑了两步,又反应过来,连忙停下,想回头打招呼。
只是还未转身,就察觉背后一沉,一个人坐在了背后,抬手就在她臀儿上掐了下。
“还跑?躲着我做什么?”
男子熟悉的嗓音传来,灼热呼吸吹拂耳畔,宁玉合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,眸子里显出紧张神色,焦急解释道:
“令儿,我没跑……我听说了点事儿,回幽州看看,你马上启程回肃州,不想耽误你大婚,才偷偷出门……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话语怯怯懦懦,将做错事小媳妇的模样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许不令本来是有点恼火,还想训师父一顿,瞧见这柔弱模样,又有点舍不得了,手又在宁玉合臀儿上捏了一把,声音微冷:
“师父,你还把自己当外人不成?偷偷跑出来我能放心?以后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,别自作主张。”
宁玉合是担心耽误了许不令的婚事,才没打招呼出门,不过这样做确实不对。瞧见许不令跟过来,她心里其实也挺暖和的,没有责怪徒儿的动手动脚,只是柔声道:
“我知道了……你跟过来,萧绮她们怎么办?”
“她们坐船走海上过来,估计要些时日才能道滨州,我们先去解决唐家的事儿,还得去菩提岛一趟。”
许不令说完了话,从宁玉合手里接过缰绳,在街上看了看:“师父,清夜去哪儿了?”
宁玉合坐在许不令前面,略显心乱如麻:“清夜遇上了厉寒生,跑去追了。厉寒生是清夜生父,应该不会出岔子,我们在这里等着即可……”
许不令听到这个,微微蹙眉——祝六现身肯定是当幌子,吸引各方势力的注意力,以免被发现菩提岛的异动。厉寒生是打鹰楼主,不可能跟着去唐家,恐怕已经分道前往菩提岛了。
不过正如宁玉合所说,宁清夜跑去追厉寒生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许不令见过厉寒生一面,能看出厉寒生不是什么精神失常的神经病,只是背着血海深仇气质比较阴郁罢了,不见宁清夜,更可能是无颜面对,而不是冷血无情。
念及此处,许不令也没有多说,翻身下马,牵着缰绳来到了悦来客栈。
祝满枝见到关系最好的宁玉合,小脸儿上满是雀跃,跑过来拉着宁玉合的袖子,叽叽喳喳道:
“大宁,你真不讲义气,来幽州这么大的事儿,竟然不通知我一声,害的我和许公子千里迢迢跑过来找。我和许公子都不认识路,找你找得可辛苦了……咦?小宁呢……”
宁玉合表情稍微有点拘谨,随口回应了几句,便叫来了店小二,准备开一个房间。
只是祝满枝和宁玉合结伴走江湖走了小半年,一直都是同床共枕,此时自然是摆了摆手:
“开什么房间呀,晚上咱们睡一块儿,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,夜莺那死丫头和闷葫芦似得,躺下就睡着了,叫都叫不醒……”
夜莺淡淡‘切~’了一声:“你说的东西没意思,不想听罢了……”
“嘿—……”
吵吵闹闹间,几个人上了楼。
宁玉合虽然面色古怪,极力想要找借口独自住一间房,却还是被热情似火的小满枝拦了下来,硬生生拉进了房间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