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一点,刘鸥随即摇摇头,恐怕没那么简单啊。
要以事实为依据,胡乱猜测要不得滴。
撇下各种杂念,刘鸥安心等小黑和贱鸟从休眠中苏醒。
这却不是一天半天就能结束的。
特别是贱鸟,从阿卡尔多大肉块那里得到了太多的好处,藏在黑洞一样的肚皮里慢慢消化,总量毕竟太大了,它必须通过沉睡来尽快的吸收利用,继而从雏鸟形态快速成长。
闲来无事,刘鸥便重点关注其他新人。
很快他发现,有相当部分的人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最深的欲念!
大多数人最大的执念,往往是“求不得”的那一种,从某个时候在内心深处扎根,随着年龄增长和生活阅历的增加,始终无法满足,看到其他人轻易拥有便会嫉妒,恨自己无能、恨别人走运,暴怒委屈愤懑怨恨日积月累,进一步将这执念增强为心魔。
会长的技术勾起的往往是这心魔,而不是纯粹的欲念。
普通人往往释放心魔、放纵欲念,是因为现实道德法律的约束令他畏惧后果。
哪怕到了末世的现在,新的规矩和新的秩序下,也难以容忍每个人随心所欲的乱来,反而对此惩罚打击的力度更凶狠霸道。
理想与现实的激烈冲突,个人欲望与环境制约的碰撞交锋,注定是胳膊拗不过大腿,因此造成的极致痛苦锥心刺骨,不是谁都能忍受,而是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!
刘鸥“听到、看到”的,是那些新人觉醒者痛苦的嘶吼,捶胸顿足的咆哮,歇斯底里的撕扯自己,抱头撞墙,疯子一样的乱喊乱叫,狂奔瞎跑。
有的可能是破罐子破摔,果断选择“从心所欲”肆意妄为,直接在宿舍里要开搞。
这时候,一对一帮扶的老人们就派上用场了。
凭着丰富的经验和压倒性的力量,他们轻松镇压了暴走的新人,强迫其将狂热的脑袋冷静下来。
然后,宿舍区里又是一片无助的哭声。
很多人对自己的变化感到恐惧,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,多年形成的道德观、世界观已经成了难以打破的樊笼,他们惊恐于一旦突破旧有思维之后,面对全新的世界而手足无措,必须重新建立起一套生存哲学的巨大压力,让他们几乎当场崩溃。
“我不要觉醒了,我不要力量,我想继续当个普通人。”
“可那样的话,你就没有自保的能力,也没办法去保护其他人,很容易死掉的。”
“我认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