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，还是曹琳硬着头皮打破了沉默。

她问道：“你这次冲关失败影响很大吧？”

梁婉清回了一句“无碍”。

现场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。

曹琳这时候多希望能有几个不识趣的地痞流氓上来找事给她揍一顿。

但世界末日都快来了，流氓都留在家里陪家人呢，谁有空上街调戏良家妇女啊！

倒是梁婉清见气氛这么尴尬，主动问起了她闭关这几年发生的事情。

曹琳立刻像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。

听曹琳提到几次险象环生的经历，梁婉清多少有些遗憾：“如果我当时在现场的话情况可能会好很多。”

“没事儿！”曹琳：“甭管多危险，我跟夏秋最后还是渡过了难关！”

梁婉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
她突然来了句：“你跟夏秋很般配。”

曹琳一头雾水。

她还没来得及问梁婉清这句话什么意思，梁婉清已经转移了话题：“跟我聊聊现在的世界局势吧。我刚刚翻了翻最近的报纸，跟看外星球的新闻一样。怎么美国天天跟欧洲吵架，还扬言要退出联合国，朝鲜跟韩国怎么好的跟亲兄弟似的？”

曹琳抛弃了杂念，耐心给梁婉清解释这些局面形成的台前幕后。

此后几天，也不知道是谁最初提议的，梁婉清并没有回到峨眉派修炼，而是在曹琳跟夏秋的家里留宿。

世界末日近在眼前，两人自然而然的聊了许多很深入的哲学命题。

翻译过来就是谈人生。

这迅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
这不，曹琳甚至将自己跟夏秋的后路都告诉了梁婉清：“我跟夏秋已经商量好了。如果我们死了的话就变成亡灵生物去地下世界重新开始新生活。夏秋医院里的一个小护士就是这样选择的。她现在在地下世界是个很有名的吟游诗人，很受人尊敬呢！”

梁婉清：“我还以为夏秋的目标是继续修炼追求永生呢。”

曹琳闻言心里有点点不舒服。

夏秋跟梁婉清都是有希望在境界修为上取得进一步突破，乃至跟轩辕明心一样追求永生的人。

反观她……

梁婉清很快看穿了曹琳的想法，她立刻换了一番说辞：“世事难料，我倒是很羡慕你们的计划。”

曹琳盯着梁婉清：“你不用刻意转移话题。我知道，以我的天赋几乎不可能追求什么永生。这样吧，我们做个约定。如果我和夏秋不管是因为末日病毒也好，还是其他原因死了，我们就一起去地下世界。但如果我们侥幸活到我……我老死的话。你代替我继续陪着夏秋。可以吗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梁婉清还没开口，曹琳就摇了摇头：“一些话不用说透，不然未来几十年我们见面都会很尴尬。”

梁婉清微微点了点头。

她甚至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。

说一声“谢谢”吗？

那未免太怪异了！

不管怎么样，这一刻，梁婉清第一次有了追求永生的动力。

倘若诺言成真，对曹琳和梁婉清来说，夏秋都将是她们的一生一世……